山西省运城市盐湖区有个西王村,是个大村,55条巷道,10000多口人,素有“天上数玉皇,地上数西王”之誉。
在这个村里,有个叫刘学基的老人,今年 84岁,但他依然耳聪、目明、腰杆笔直,腿脚麻利,据医生说,他的心态只有48岁。
被新闻媒体誉为“乡贤”
刘学基老人
去年4月25日,《今日盐湖》报曾以一个整版篇幅报道了他退休之后干了20年西王村老年协会副会长、会长的事迹,并且干得津津有味,热火朝天,深受群众爱戴,也很受村党总支和村委会赏识,被《今日盐湖》誉为“盐湖区乡贤之一”。
1996年他从教师职务上退下来后,被选为西王村老年协会副会长,2012年又被选为会长,被全村老年人称为“自家的朋友和知己”。
刚当副会长时,老协会会员才8人,现在发展到了600人;原来的活动场所是游击式的,在他的倡导和改造下,已把废弃的三间教室变成了固定的老年活动中心;原来资产一贫如洗,现在已拥有音响、乐器、坐凳等3万元的资产;而且账面上还经常存有上千元的活动经费;特别是近10年来,在出外人员的资助下,每年都能拿出1万到1.5万元的现金为老年人发放福利。据我所知,这在盐湖区,甚至是运城市农村老协会中是很少见的。
二十年来,他坚持为老年人说话,坚持维护老年人合法权益,并为老协会创建和完善了一套制度和队伍。如“逢九”固定活动日制度,即每月三次,一次讲国内外大事,一次讲科学养生,一次组织文化娱乐活动。又如,为老协会组建了《夕阳红歌舞队》、《老协会锣鼓队》、《夕阳红剧团》,除了自娱自乐外,还经常结合国内外大事和村里实际,自编自演,唱响时代主旋律。再如,他爱好写作。还组织了“老年协会文艺创作组”经常在报刊上发表史料、散文、小说、诗歌、杂文和楹联,前年还自费出版了《西王村记事》。
二十年来,他坚持帮助“两委”搞好中心工作。比如汶川地震和玉树地震捐款;全民欢庆奥运;送法上门;在青年中开展德孝教育;开展争当“孝顺儿女”“孝顺媳妇”“模范老人”“助老模范”活动;在老年人中开展为白血病患者奉献爱心,清理村道卫生活动;每年还组织老年人外出旅游3到4次……一直以来,西王村老协会都被评为市、区、乡模范老协会,《山西日报》《山西晚报》《山西农民报》《运城日报》《黄河晨报》《今日盐湖》等多家媒体,也都经常报道西王村老协会的活动情况。
评为“十佳新闻工作者”
2016年,盐湖区委宣传部和《今日盐湖》编辑部,还为刘学基颁发了“盐湖区十佳新闻工作者”证书。
记者在采访刘学基
刘学基,退休前是个数学教师,对写作不感兴趣。退休后他坐在家里觉得无聊,就跑到村委会阅读各种报纸和刊物,久而久之便养成了阅读习惯,还自费订阅了《山西农民报》和《小小说选刊》,对其中有情趣的通讯、小说、散文等,他都反复阅读,有些优秀作品还能背诵下来。就这样,他由“阅读”到“写作”,不断地读,不断地写,不断地投,终于在他68岁那年,他的小小说《街房》在《山西日报》农村版上发表了,这下一发不可收拾,《农民文摘》、《乡镇论坛》、《山西农民报》、《山西晚报》、《运城日报》、《黄河晨报》也经常发表他的作品。《今日盐湖》面世后,他就把他们村发生的好人好事,产业调整,包括日寇侵华期间村民苦不堪言的生活以及历史上诸多的名人名事,都组编成文,投递到《今日盐湖》,有的还在头版头条发表。
登上“西王村好人”榜
2016年,刘学基还登上了“西王村好人”榜,他的大半身相被喷绘在村文化广场德孝墙上,主要事迹是历尽千辛万苦为西王村编撰了一部《西王村志》。
2015年,村“两委”决定编撰《西王村志》,物色的人选中,刘学基和李两性是主笔人。
李两性是个共产党员,小他十岁,文字功底深厚,承担这一任务没有问题。但他却顾虑重重,一来已经年逾八旬,二来文字功底不深,三来老伴比他大,还患有老年痴呆症,吃喝拉撒睡都离不开他,四来手抖严重,一小时写不下300个字,如此慢的速度,要把村志写到什么时候?但他是个退休教师,觉得拿人民的钱,就该为为人民干……思前想后,他下定决心:“只要还有一口气,纵有天大困难,也要想法克服!”
写志就是写史,对所写事件和人物,都必须保证百分之百真实。誉人不增其美,毁人不益其恶。更不能借写村志之机,为自己家族和亲朋树碑立传,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一条原则。于是,他和李两性,远赴运城,翻阅《解县县志》,寻找历史资料,又多次召开老党员、老干部、高龄老人及有关人员会议,尽可能地广泛搜集资料,并逐一落实。他也是老人之一,并亲闻、亲历、亲见了日本鬼子和国民党反动派许多罪行,一些大案要案仍历历在目,他便带头梳理;他不会使用电脑,只能用手写,每天早上八点左右,他就会先发落老伴吃了早饭,这才开始写作。而且他在哪里写,就把老伴安顿在哪里,以便照料。麻烦的是老伴不会安静地坐在那里,并不住嘴地向他发问,问儿子为啥没有回来,问女儿去了哪里,搅得他无法写作,此时,他就取一些零食像哄小孩一样,把老伴的嘴堵住。加之他写材料时手抖,速度很慢,整个一上午写不下一千字。十二点时又要给老伴做饭。饭后他才能利用午休时间写上两个多小时。之后,又在老伴的搅局下写到天黑,直到她睡下后,这才“夜点明灯”写到很晚很晚时。
就这样,他不管是酷暑盛夏,还是寒冬腊月,他一直坚持伏案疾书。但是,“破船偏遇打头风”,去年9月10日早,他突发心梗,但还不糊涂,便立即拨通儿子电话,让儿子把他送到运城中心医院住了20多天,搭了两个支架,才算恢复了健康。回村后,他又笔耕不辍,日夜操劳,终于完成了他所承担的村志任务。再经主编高彩青审查修改,一部近二十万字的《西王村志》,在历时两年后大功告成。他说:“万万没想到,我在临死之前还能为西王村后人留下一部村志,也不枉我在这世界上走了一回,知足矣!”
采访归来,我浮想联翩,感动不已,除了向他认真学习之外,特写下此文以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