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春天的温暖,经过夏天的炽热,体验秋天的凉爽,避不过冬天的的凛冽。人人皆如此,无一人例外。
冬的特点,就是风,雪,冷。
风是冬的前奏,也是冬的傲骨。
大凡经过冬天的人,都会牢记“风”的权威:由丝丝冷风到凛冽的西北风,再到恣意肆虐的刺骨呼啸,就像唐·李白在《酬崔五郎中》所吟那样:“长啸出原野,凛然寒风生。”随着阵阵呼啸,狂风肆虐,树木叶子由绿而黄,由黄而褐,由褐而落;精灵的小草,也由翠绿而墨绿,由墨绿而枯死;湖水渐渐冰冷,温度日日低下,凡露在室外的生物也渐渐凋零,特别是经过西北风的狂轰烂炸,黄叶满院,满街苍凉,马上就让人有了一种“秋去冬来”的感觉。
雪是冬的宠儿,也是冬的必然。
待到飞雪烂漫时,冬天又向深处迈进了一步。于是,观雪的,听雪的,踏雪的,打雪仗的,堆雪人的,扣麻雀的,比比皆是。我也想起小时候的雪趣:扒在窗户上隔着小块玻璃往外看,雪似珍珠,洁白无瑕;雪似羽毛,纷纷扬扬;雪似柳絮,满天飘舞。看着看着,我就不安分守己了,悄悄地跑到院里帮助大人扫雪,堆雪,运雪,也好奇地站在空旷野地“听雪”。人们常说:“落雪无声”,可我却听到了落雪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很小,很轻很轻,但落雪有声是不争的事实。长大后,我仍然喜爱观雪、听雪,感受雪,特别是那年我上羊村完小时,头一天回家时还是秋高气爽,云淡风轻,仅睡了一夜,就“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第二天一早,雪姑娘竟长到了一、二尺高。我们几个同学怕误了上学,便一人找来一根木棍,柱着拐杖出了村。村外,白茫茫的一片,无边无际,想找个“依托”儿也难,万般无奈,只好凭着平时的记忆和沿途村庄偶尔露出的“铮嵘”,深一脚浅一脚地,踩下这只脚,再拔出那只脚,慢慢地摸索着往东南方向走去。一路上,不见一个人,有的只是我们几个同学踏雪的咯吱咯吱声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离学校不远时,我们还集体浪诵了一首毛主席的诗词《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在我看来,只有毛泽东才能吟出这样无与伦比的诗情画意!
冷是冬的本质,也是冬的代名词。
冬天,可以说是在呼啸中,凛冽中,刺骨中度过的,特别是进入“三九”后,民间就有这样的谚语:“一九二九闭门死守,三九四九冻破石头。”用冻破石头这四个字来形容冬之极度一点也不过分。记得2008年冬天是最寒冷的,我曾写过一篇《寒冷的记忆》,文中还插有两张我拍的照片。一张是在我的西房下拍的。西房是两层楼,楼顶积雪被冬日暖阳一照,慢慢地溶化了,溶化了的雪水慢慢地向下滴着,滴着,滴在电线上,竟滴水成冰,创造了两根偌大的“冰滴溜”,足足一、二尺长,接近电线的冰凌疙瘩也足有几公斤重;另一张是在寝室外面拍的,因为天气太冷,烟筒中会排出少量的水,当水流到室外的烟筒口时,马上就被冻成长长的冰柱,延续到二尺左右时,便发生断裂,断裂下来的“冰滴溜”再次被冻在一起,足足一大桶;今年的冬天不亚于2008年,滴水成冰已成常态。盐湖镁花绽放,王官峪再现冰挂,就连昼夜奔流不息的壶口瀑布也呈现出冰挂的景象。冰挂,已经成为人们心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暖阳是冬的呵护神,也是老年人求之不得的伴侶。
冬天,暖阳与风一直角力着、博弈着,风不断地施寒,阳光不停地抵御,而我们这些七老八十的“晒太阳专业队″也早早来到广场上享受这暖阳给我们带来的温暖。
来到广场上,人已经不少了,有男的也有女的,有抱着孙子的,有推着孙女的,有围成一圈打扑克的,有在暖阳下聊天谝闲的,还有利用晒太阳的机会和场合义务讲解养生知识的……一天,社区主任杨龙希和她的一班人还来到广场上向老党员们发放了十九大报告原文、《学习辅导百问》、《十九大党章修正案学习问答》、《十九大报告图解》等,使暖阳下的广场又成了宣传十九大精神的场所……
冬不是终结,而是四季轮回的一个重要环节。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