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18日,首善之地岁月静好,空气新鲜,阳光醉人。吃完丰富精致的自助早餐,一边在高警楼舒适、干净、宽大的房间踱步,一边沐浴上苍馈赠给万物生灵的冬日暖阳,在这幸福的时刻怎么突然想起了张策,连自己也说不清。
20年前读过张策的中篇小说《无悔追踪》,便想会会他,犹如吃了爽口的鸡蛋,还想见见下蛋的母鸡。10年前曾与他匆匆见上过一面。那一面,短暂却难忘。那次初到北京,人生地不熟,乘大巴倒地铁,几次折腾才赶到他办公室。下班时间早过了,我猜想他已去食堂充塞皮囊,不抱丁点希望去敲门,惊喜地发现他竟还在办公室痴痴地等我。彼刻,他正在狼吞虎咽地低头吃快餐面,抬头对我说:“对不起,不能陪你吃饭,马上要集中审片,我吃完了,带你去吃自助餐。”清楚地记得,他请我吃的那顿自助餐花了28元。
如今,有幸参加第二期鲁迅文学院公安作家研修班学习,才有机会走近他、了解他、读懂他。这才注意到他竟是一个左撇子,用左手签名,用左手使鼠标……每天早晨7点到写字间,涂抹几百字就到了8点,接着公干忙正事。哦!他那时不时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等纯文学期刊相中并转载的东东就是这么整出来的,不易,实在不易!作为全国公安文联秘书长,“上下左右内外联络”,繁忙程度可以想像。若到他办公室小坐,他会一边说话,一边处理公务,或回复邮件指指拨拨,或看文稿圈圈点点。期间,手机会响,座机会叫……
江苏一文友给我发短信,请我把她引荐给张策。我在张策面前谈起文友,张策说早就认识她,还说在一起开过会。我将信息反馈给文友,她大吃一惊,十多年前的事,他还记得!我说,现在你可直接给秘书长打电话或写信了吧。文友说这么大的领导,会把我这个普通民警放在眼里么?我说,此言差矣!一是表明你不自信,二是说明你不了解他。
几位同学常常在房间开卧谈会,自然会说起张策,一致认定他是高人,说他的小说棒、记性好、爱才惜才,帮人“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云南某县一巡警,上班时分还在琢磨文章,颇有点陈景润之味,好几次误事,领导欲开除之而后快。该仁兄为此苦恼不堪,正当他痛苦至极,几欲自绝时,突然调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去处,回归本位,如鱼得水。这位码字匠每每谈起此事,眼睛红红的,反复说张策是他人生中的贵人。当时张策暗中帮他,他想都没想到,更别说悟到。吉林警营作家孙学军进入鲁迅文学院高研班学习,也是张策努力举荐的结果。此前,张策与孙学军连面都未谋过,前者只是读了后者文字,专门写了评论,认定他是可造之才。
国家之大,警察作者之多,被张策发掘并扶持的警营作家不胜枚举。那么,到底如何界定张策呢?说他是伯乐,对;说他是领导,没错;说他是大哥,也中肯;说他是慈父,他也不显老相……每个人身份认定都很难,因为每人在社会上扮演多重角色。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一则寓言直击脑门:毒蛇向一个睡着的人逼进,路过的农夫将这条毒蛇砍死后离开了,梦中人浑然不觉。这么说来张策就是一个农夫。当然,这个比喻不太精当,有德国谚语为证:“一切比喻都是蹩脚的”。在没找到比“农夫”这一称谓更妥帖之前,只能将就,还请张策同志暂时委屈接授这一称号。
之所以写下以上文字,是因为我与张策有共同旨趣,即他最新版《无悔追踪》(线装书局,2013年7月版)中《代序》所言:“感谢上苍,赐给我一生的饭碗:写作”。张策女儿山羊一科也爱好写作,传承其衣钵,借用他的话说,这是他生命的延续。如今让张策欣慰的是他女儿的小说集《你的一切故事》已由群众出版社出版,且其中的一部中篇小说《雨过天晴》还获得了《中国作家》第二届“剑门关文学奖”。
“方其搦翰,气倍辞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千言万语道不尽对张策的感念之情,唯真诚地祝愿这个农夫继续快乐工作、幸福生活、不辍写作。张友文简介:张友文,自号功不唐捐斋主,笔名碰乡、永伏,第二期鲁迅文学院公安作家研修班学员、湖北作协会员、中国新文学学会会员、全国公安文联会员、全国公安文化理论研究专业委员会(协会)理事、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公安文化研究所特聘研究员,供职于湖北警官学院。主办公安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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