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有一件合理的事情去做,你的生活就会显得特别美好。
——爱因斯坦
一
崔鹏程同志是长武籍干部中一位“老革命”。他1938年15岁即投笔从戎,奔赴革命圣地延安。1939年16岁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出生入死,冒着生命危险做了大量革命工作,曾荣获解放西北人民功臣勋章。解放后曾任长武县委委员、宣传部长,省广播电台主编、省建筑工程局办公室主任、省计划委员会综合处处长。1962年主动请缨支援农业,回故乡长武任县委副书记、县长。
在2年的任期内,他组织带领广大干部群众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大办队办林场,引水上原,结束了长武县城深沟吃水的历史;多方奔走,吁请上级为长武立项建新县医院,扩建城关二小;在县城东西两头搞水利防护工程,保住长武县城不再被洪水冲刷崩塌;重视知识分子工作,为长武吸纳了大量教育、卫生、水利、农业等专业干部,后来成为各条战线的骨干;重视统一战线工作,团结了许多党外有识之士,调动起他们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性。他作风深入,经常徒步下乡检查指导工作,最长的一次达1月多时间。在机关工作中,常常废寝忘食,夜以继日。虽任职时间不长,却干了许多实事、好事,在长武大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
1964年,在传达中央“五月工作会议”精神的县委扩大会上,他受到极左路线的迫害,后被免去县长职务,接受没完没了的审查。“文革”中进一步受到冲击,身心俱受严重损害。1979年落实政策后因健康原因,再未能出来担任原职工作。
崔鹏程同志虽然逝世多年,但淳朴、善良、厚道、公正的长武人民始终没有忘记他。上世纪90年代初,时任中共咸阳市委书记的祝新民在一次市直机关干部大会上说,他在长武下乡时,问及当地老百姓,从1949年解放到现在,哪位县长当得最好,在场的老百姓异口同声地回答:崔鹏程。这真应了那句古语:政声人去后,山间问野人。这就是口碑,这就是人心,这就是历史。
崔鹏程县长任职期间,我和他有过多次工作接触。他对工作的无比热忱,作风的深入细致,决策的不凡魄力,耳闻目睹,感受颇深。他的才学,尤其是理论水平、文字功底和演说能力,都使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酷爱学习,知识渊博,作报告,写文章,许多典故和名人语录信手拈来。1962年到长武履职不久的那场《论共产党员的修养》辅导报告,会场里鸦雀无声的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也正是在听那场报告中,我第一次知道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句话和“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也第一次听到了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1975年我调离长武工作后,仍利用下乡的机会多次去看望他。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每次的促膝交谈,都能使我受到教益。所以,我始终怀念他,崇敬他,也为他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愤愤不平,为他的命运多舛倍感同情和惋惜。
二
2008年12月,《王俊玉在长武》一书发行后,许多老同志即强烈呼吁为崔鹏程县长编写一本书,表达对他的怀念之情,以弘扬正气,继承传统,教育后代。于是,由我与县人大常委会原常务副主任张兴奎、县交警大队原教导员鱼佩云同志发起,组成编委会,铺开工作。我们都是心甘情愿地为这件事奔波操劳,我更愿不遗余力。2008年12月30日,我和张兴奎同志即与崔鹏程县长的夫人王瑶青同志及其子女进行了联系。
此事传出后,许多熟悉或与崔鹏程县长有过联系、交往的同志一致赞同,表示大力支持。2009年5月12日于长武宾馆召开的座谈会上,县文教卫生局原局长高显瑞、县财政局原副局长贾仲勋等老同志的发言,慷慨激昂,满怀深情,代表了长武绝大多数老同志的共同心声。省档案局原局长田晓光同志慨然应诺为这本书作序。枣元乡退休教师黄士廉同志接到我的电话后,一周内就第一个寄来了文稿。随即,该乡另一位退休教师武志谦同志也主动送来了《点点滴滴见情怀》一稿。原长武中学教师强世芳同志正在北京探亲,接到我的电话后,亦及时寄回了《崔县长,您是个好人》一文。这些稿件,小中见大,反映了崔鹏程县长关心教育、关注民生的高尚情怀以及扎实认真的工作作风,并为他受到的不公正待遇鸣了不平。省计划委员会原主任李文渊、省老年书画学会原常务副会长杨力雄、长武县原副县长李应庚等同志不顾年事已高,都写出了感人至深的文章。县监察局原局长尚秀芳,省教育厅副厅级巡视员杨生枝,大学教授李竑,原长武中学教师姚义、王纯儒,西安铁路职业技术学院政治教研室原主任魏勤照,县委党校原校长安宗德等,都及时送来了有分量的文稿。万牖民老师,郭毅、魏允昭、曹俊哲、赵启远、赵惠元、胡宗民、尚育新等同志的文章也都写得比较朴实。张镇藩、孟宗尧、常晓斌等同志不仅写了文章,还写了诗词。这些同志的精神,都使我感动。鱼佩云同志的《翻阅崔老文稿后的点滴感悟》一文最后一段“我总觉得长武高原这块厚实的黄土地好象缺少点什么,又似乎多了点什么”给人们留下了长长的思考。全书共选入缅怀纪念文章44篇,诗词24首,涉及作者共51人;另有崔鹏程同志文稿8篇。文字总量达20万字。
值得庆幸的是,崔鹏程县长及其家人档案意识极强。他的夫人和子女保存了崔鹏程县长大量的手稿、信件、笔记、照片和书籍。比如,为崔景星烈士写的传略、祭文,为城关二小校史写的序言,《城关二小纪事》,《在全省知识分子工作会议上的发言》,《长武履职两年间》,等等,可以说,哪一篇拿出来都能直接上书,这就为这本书做了最厚实的铺垫。我和张兴奎、鱼佩云同志于2009年初春翻阅了崔鹏程县长遗留下来的大量手稿、笔记、信件、照片等,进一步增强了编写好这本书的信心。崔县长夫人王瑶青同志,女儿崔凌、崔晓霞、崔晓,儿子崔小龙等,配合编委会做了许多组稿、收集整理资料、打字、联系出版单位等工作。王瑶青同志及其女儿崔凌、崔晓霞和侄女崔惠芳亦写出了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缅怀纪念文章和诗词。
为了做好这一工作,我专门去市委组织部查阅了崔鹏程县长的档案。与崔鹏程县长的同事、部下和与之接触较多的同志广泛进行了联系,有的电话联系多达几十次。为了核实有关历史事实,我曾几次登门拜访崔的堂兄崔景巍同志。
更值得庆幸的是,中共陕西省委原书记张勃兴同志看了我送给他的《崔鹏程生平简介》和《长武不会忘记》书稿的目录后,于2010年炎夏酷暑欣然命笔题写了“情系乡里,勤政为民”的题词,大大提高了这本书的政治品味。化工部第六设计院原副院长、陕西老年书画学会常务副会长黎明牧樵先生为崔鹏程老领导的题字“雪中松”、题画“英雄竹颂”及题词“怀贤士之虚心,君子之清风,英雄之恒色,豪杰之忠节”,亦为这本书增添了光彩。
三
在《长武不会忘记——缅怀崔鹏程县长》一书成书过程中,我反复进行了校对,张兴奎、鱼佩云同志亦多次校对。此外,原副县长李应庚,市老年书画诗词研究会朱信言,县政协原副主席宋安民,县委党校原支部书记张镇藩、原副校长孟宗尧等,都对书稿进行了认真审阅。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的编辑姜莹同志更是严格把关,不让一个别字、一个不当体例溜过去。
为了从政治上严格把关,书稿经咸阳市档案局局长鱼霖同志联系,送请中共咸阳市委组织部和中共长武县委组织部进行了审查。县委组织部的审查意见是:“该书涉及人物史料真实准确,内容翔实,语言朴实,文字凝练,人物评价中肯,观点正确,体例规范。作为革命传统教育读本,原则上同意出版发行。”市委组织部的审阅意见是:“我们查阅了崔鹏程同志个人档案,从查阅档案情况看,除1938年参加泾阳县安吴青训班学习在档案中没有相关记载外,其他内容符合档案事实。”这就使这本书建立在十分可靠稳妥的基础之上。
为了保证本书的如期出版,我与张兴奎同志配合,争取到3万元扶助资金。由于张兴奎同志的运作,此事得到县上领导的大力支持,由他牵头组织的首发式及其有关活动安排得周密、精到,搞得有声有色,受到与会同志的一致称赞。
关于封面设计,我和印刷厂的小邵同志曾几易其稿。长武的重要景观,亭口桥以往用得太多,《崛起中的长武》一书中几个画面扫描效果不太理想。最后,我选中杭州师范大学盛海耕教授从电子邮箱中发给我的一组名为《雾漫小东江》的十几幅幻灯片中的一幅,由小邵同志做了一些技术处理后定为封面,寓意是:寄情山水,永存人间。
在这本书成书过程中,我自己写了两篇文章:一篇是通讯《长武不会忘记 —追忆长武原县委副书记、县长崔鹏程》,一篇是评论《崔鹏程同志在长武的沉浮引发的思考》。前一篇在中央组织部老干部局和中共陕西省委老干部工作局等组织的建党90周年“与党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暨“饮水思源”征文活动中获得一等奖。另外,还选入了我发表于《咸阳日报》的2首诗。
关于书名,为了充分表达长武人民对崔鹏程县长的怀念之情,坚持用了我那篇通讯的标题《长武不会忘记》一名;参照《西安晚报》上发表的《思念中的郭琦校长》一书的书名,坚持在副题中用了“县长”一词,排除了有关方面的异议。
遗憾的是,由于印刷时间要求过紧,印刷单位购进的纸张规格较小,书的版式显得稍微小了一点,不很大气。在审稿过程中,由于意见不很一致,删去了一篇较好的文章。还有,由于个别文稿送来过迟和出版社工作效率等原因,此书从发起到首发,用了1年零9个月时间,成书周期大约推迟了半年左右,使许多同志,特别是老同志承受了一段时间的等待。
承头编写《长武不会忘记》一书,我是倾尽全力干的。尽管很难,有的同志甚至担心中途夭折,但我却不曾犹豫和彷徨,不曾后悔和气馁,一直抓紧对书稿的反复修改和推敲,力争把握好每一篇文章和每一个提法的度,力争做到无懈可击。同时,提醒编委会的同志统一认识,不要受其他方面的干扰。《长武不会忘记》一书发行后,得到绝大多数干部、群众的认可,甚至可以说好评如潮,向编委会和崔县长亲属要这本书的人络绎不绝。
我相信,《长武不会忘记》一书,一定会为故乡长武留下一份珍贵的史料,在弘扬老一辈革命者的优良传统作风,教育青少年一代,推进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以及生态文明建设,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方面起到添砖加瓦的作用。同时,也可告慰崔鹏程县长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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