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什么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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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5-8-2 查看次数:4747 来源:河南 作者:张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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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看到一段子,是说关于“幸福”的。也不尽然。但,绕到最后,还是觉得就是在说关于人的“幸福”或“快乐”。
说,有一个墨西哥人,生活在偏僻的小渔村。虽然他们那里很穷,但却有一种很名贵的鱼。墨西哥人每天只需工作两个小时,捕的鱼卖到市场就够生活了。然后,他会在家与老婆亲热一番,再在院子里或是乘凉或是晒晒太阳。再然后,就与一群哥们儿一起喝喝酒,玩玩吉他,或唱唱歌。生活逍遥自在。
后来,有一个美国人到小渔村玩耍,对墨西哥人说:你怎么不大量捕鱼呢?增加你的捕鱼规模,捕很多的鱼。然后,再建一个鱼加工厂,这样你就可以赚很多钱。再然后,就可在美国办工厂,上市了。到那时候,你就会有很多钱,可以跟皇帝一样,想怎么就怎么。还可以随时回到你的小渔村,与老婆亲热,或在院子里乘凉或晒太阳。然后,就与一帮哥们一起喝喝酒,玩玩吉他,或唱唱歌,生活逍遥自在。墨西哥人对美国人说:可是,我现在过的不就是那样的生活吗。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转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前不久,与单位几个同事一块儿下乡,顺便去看望原文化系统的一位老领导。见面之前,我一直在心里想象着老领导的样子。差不多有20多年没有见面了,他还好吗?在农村生活的幸福吗?是否真的已经老了呢?我在心里怀着各种猜测。虽然在很久以前,我曾到过他的村子,但随着岁月的流逝,记忆已变得非常模糊了。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来到这里,我很难确定今生还有机会能与老领导见上这一面。
生活,多么令人恐惧啊!曾经,我们朝夕相处,经常在一个锅里吃饭。在潘河乡八宝山开矿的时候,也曾多次睡在一张木板床上。炎热的夏夜里,任由无数只蚊子侵袭、叮咬。实在无法入睡了,他就在木板床上坐起来,把我也拉起来,然后给我点燃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聊天。在单位,他曾是单位的一把手,虽为人忠厚,但也叱咤风云过。后来,尽管不当老一了,可我也混到了单位的二把手,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比较铁。可是,说不见面一分别就是二十余年,二十年变得面目全非,隔若往世。
一路走来,沿途遇到了很多像老领导家一样的小村子。山虽青,但水已经不秀。河水被严重污染。动物的粪便与生活垃圾随处可见。偶尔,也遇到几个老百姓,不是灰头垢面就是歪瓜裂枣。路上,也遇到了几个残疾人,嘴和下巴上都流着鼻涕,嘴歪眼斜盯着你看。向他们问路,都说:快了,快了。有的说五里路就到了,也有的说,再有十里就到了,总是让我们觉得山路越跑越远。
为此,我在为老领导的晚年幸福担心。他,在农村过的可好?
按说,他的晚年生活是可以在城里度过的。在城里,他有房子,而且有一份退休养老金,完全可以和老婆一起在城里安享晚年。
我们在崎岖的山路又拐了几道弯,几乎走到了桑树沟的末端。路边的一大爷告诉我们,到前边的羊场就到了。听这位大爷说,他现在日子过得非常火,在家不仅种了好几亩地,还投资建了羊场,养了有一百多只羊呢!扳指算算,老领导今年少说也有七十多岁了,还在老家养了一百多只羊,种了好几亩地都,日子过的还真够火爆。
来到羊场,同事们说他们就不去了,让我去和老领导见一面。在羊场的包谷地边,我见到了老领导。他和妻子一起在给地里的包谷追肥。地里的包谷果实丰硕,老两口配合默契。这时一个难以忘怀的画面深刻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老领导的头发和眉毛已经全白了!人也比以前更黑了,但精神矍铄。他即可放下手中的家什,说:走,回家!
路过几家院子门口,有几个漂亮的小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显得非常可爱。老领导的家,是新建的两层小楼,院子也是刚刚用水泥硬化。大门口,有刚燃放的鞭炮,是遍地红那种。我猜,可能是刚搬新家。室内的家具都是新购置的,装修也算简洁、大方。客厅修了电视墙,是现在流行的云电视。我们从现在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过去,谁谁都已经过世不在了,谁谁已发达的不行但日子过得却不称心了。。。如烟的往世在烟消云散里又被聊了回来。最后,我们共同感叹道:人啊!可真快。
然后,我和老领导一块儿去了羊场。羊圈里咩——咩的羊叫声此起彼伏,场面非常壮观。但有专人料理着。其中,有一半是山羊,另一半是绵羊。我说:其实羊的瞳仁都是方形的。他说:不会吧?我还说:绵羊的智商和山羊相比,就像大猩猩的智商和人类一样,区别很大。他说:嗯,就是,绵羊傻,山羊精。你咋知道?我又说:现在新疆有一种刀郎羊,一只羊价值在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你要是养一百多只刀郎羊可就发了!他说:真的?其实,我也就知道这么多关于羊的冷知识,在羊圈里都炫耀完了。有几个羊倌,还真以为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之后,我与同事们一起在老领导家吃了午饭。午饭是婶子包的饺子,并凉拌了一盘自家种的秋黄瓜,一盘番茄,还煮了一锅槲包。突然感觉,婶子好像还是二十年前的模样,没有什么变化,心态依然年轻。少年夫妻老来伴,她们能够一直坚守到白头到老,实属不易。但他们的年纪确实是大了,人已苍老,终归已至暮年。临别,我在桌上丢了二百块钱,说:这可不是饭钱,而是你们刚搬新家的随礼钱,请收了吧!
不知道老领导的人生是不是也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更不知道她们是在城里生活幸福还是回到农村生活幸福。也许,幸福是靠感受的吧!每个人的幸福和快乐只有自己知道,而不是由外部条件相加,计算得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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